2009年5月28日 星期四

再談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– 蝙蝠俠的駭客任務

先前已經寫過一篇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的文章,但那篇文章比較介紹性質重,現在想要再補上一篇,其實是因為自己內心也有很多的矛盾,有一重人格是死忠的終結者迷在吶喊著「卡麥隆〔James Cameron〕你在哪」,另外又有一重人格,是純粹的商業動作片迷,看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看得津津有味,卻也同時看到了一些商業動作片的缺點,所以想用更平凡的角度來看待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,而不是把它當作一部有包袱的電影來看待。

總之,經過沉澱,想寫一篇不一樣的文章,但這篇文章會有一點調侃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,要認真的人請放輕鬆點再來看吧,且這篇比較適合已經看過電影(底下會談到很多電影中的人事物,還沒看片的人自行斟酌囉,先前那篇倒是不談及劇情),且能夠笑談其優缺點的一般人,從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的內容來看它的一些問題,不適合偏激者,也不適合想用卡麥隆把麥克G〔MCG〕比下去的人,這些都談過了,想來談點不同的。

首先,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讓火行者覺得它很不像《魔鬼終結者》系列的電影,或許是因為,在一、二集都有很明確的主線故事和主角群(第三集是邪門歪道,我們在此不談),但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直接把未來世界當作背景,整個人類與天網的戰爭成了主題,它變得很「大」,要看局勢,要看局勢中的人們,雖然在麥克G的手下,這一切算得上是很簡化(看看約翰康納〔John Connor〕和他頭頭 Ashdown 之間的政治角力就知道了,約翰康納只要廣播一下,請大家按兵不動,不然人性會泯滅喔!大家就很乖巧地聽話而不理會指揮官了),因為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要說的東西太多,沒有焦點,所以比較像是第一、二集的「補充包」,讓看過一、二集的人更了解在電影中談到的一些事情,到底真實的情況是怎樣。
就連山姆沃辛頓〔Sam Worthington〕都比克利斯汀貝爾〔Christian Bale〕來得搶戲,難以判斷誰才算是主角。如果硬是要說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的主線,似乎 Brancato 和 Ferris 想把 T2 的人性再搬上台面來感動觀眾一次,可是沒注意到片子形式的不同,讓這樣的「內涵」會膚淺很多,在 T2 的時候我們可以一直跟著艾德華福隆〔Edward Furlong〕飾演的小約翰康納慢慢認識他的「大玩具」機器人,也從他們的互動中,看到機器人如何去看待人類,從人類身上學習,以及它們的極限。T2 是一部焦點非常明確的電影,它當然可以這樣玩,且過程一樣可以精采,最後還能真正打動人心。但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並不適合,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並沒有要把山姆沃辛頓飾演的 Marcus 當作主角來使用,所以對他的背景描寫不很夠,我們知道的只是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欠著什麼,也知道他一直相信自己是人類,但這些都是「電影告訴我們的」,是一種 default 的設定。所以看著天網和他之間的關係,都有一種很設計的味道在,機器和人的差別在那顆心是嗎?沒錯,真的是如此,可是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仍然只是用一種「設定就讓 Marcus 與其他機器人不同」的方式來表現這個差異,不像當初 T2 的阿諾能夠真正去感受到…好在山姆沃辛頓這個演員真的太神了,硬是要得,把他的角色那眼神演得超級迷人,不論是在迷網、掙扎、憤怒、還是泰然時…他都能用那雙眼說服你,要是沒有了山姆沃辛頓,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可能就少了大半的內涵。

這就是為什麼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一直沒有給火行者正宗T系列的感受。阿諾不太會演戲,他的 T2 就可以打動你,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則是因為山姆沃辛頓非常會演戲,才打動了你。

但就一部商業動作片來說,它是很OK的。它有很多很多的動作和特效,這裡打完那裡打,花招很多,硬體設備也很多,可是它也就像一般的商業動作片,乍看之下,會覺得很刺激緊湊啊,不過,停下來想想,你就會知道為什麼它只是一部商業動作片。

首先,約翰康納之所以是救世主,和《駭客任務》〔The Matrix〕的 Neo 差不多原因,因為他們都是高段數的駭客。是的,約翰康納只要一台小小的PDA,就可以去破解重機車的程式(火行者看到那邊真的笑了,是怎樣,只是輸入合法正式版的序號就可以用了吧?不然怎麼這麼簡單這麼快破解啊),把敵人的超級武器變成自己的超級坐騎。而且他的PDA什麼都能接喔,一下可以接機車,一下又可以接敵人的大門(又一下子就破解打開了),什麼接頭都有,最好是這麼方便,火行者自己的滑鼠壞了,要找一隻USB滑鼠都發現自己家裡只剩PS接頭的滑鼠,還沒有轉接器,連這麼平凡的滑鼠緊急時都接不上去哩,約翰康納對火行者來說實在太神了。

另外,一般商業大片也很容易出現的一個缺點就是「要什麼有什麼」。當你打不倒的機器人走過來時,它頭上就會有超高溫溶漿,那招不管用?沒關係,它再往前走,頭上又剛好會有冷卻的管線…超方便的(讓人想到《魔鬼命令:重返戰場》〔Universal Soldier the Return〕和《超級戰警》〔Demolition Man〕,這些片子也都這麼玩),要不就是需要電擊的時候,旁邊就有電可以用,要把大機器人燒掉時,旁邊剛好有鑰匙在車上的油車,總之,未來世界很荒涼,可是在你需要任何道具輔助的時候,道具總是擺好在旁邊的。這種公式在商業動作片比比皆是,主角被掐到快死了,手抓一抓,就可以抓到東西來把掐他的人打倒,要不就是每次格鬥槍都會先被打掉在地上,最後打到快輸了都會剛好離槍很近又不會太近,掙扎一下就可以拿到槍反敗為勝…。
還有個不會說話的小女孩,總是在緊要關頭把最佳解決方案拿出來給大家使用,火行者同行的朋友說,就像小叮噹(多啦A夢)的口袋一樣,還真的是這樣,這個角色的用途,好像也只有如此?沒有描述她的過去未來,也沒有說她和凱爾的關係,就跟著被保護和提供道具而已。仔細算算,她提供信號彈解決了超大機器人一隻,她找到終結者的電池讓貝能做核彈,她提供了引爆器毀滅了天網的總部,等等,該不會我們都誤會了,這個小女孩才是救世主吧!?約翰康納只是個晃子嗎?人類實在太強了,把天網都騙過啦!
(又想到…天網這次的計謀…貝爾應該早就要知道了啊,他自己演過《重裝任務》〔Equilibrium〕不是嗎?這招在那部片子早就用過了,差不多看到一半就可以猜到 Marcus 是怎麼回事了吧,到結局大概每個人都猜得到會怎樣解決了吧?不過沃辛頓那感情超豐富的眼神還是有讓火行者酸到啊…他又要多一個死忠影迷了)

如果你看電影時會注意到這些細節,那對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的設計,大概不會很滿意,太像電玩了(就是說每個場景有什麼道具都設定好,只等主角去走、去使用來打嘍嘍和頭目)。反之,沒想這麼多的人,那就…不會想到這麼多(廢話),那就別想這麼多了吧(到底在說啥?),光是看一場又一場的動作,也是很夠過癮了啦。其實應該很多人沒有想太多的,因為IMDB也有七分以上,算是很不錯的了,是沒錯,若要和一般的動作片比,麥克G再怎麼不如卡麥隆,也還是有一定的水平,只是不要用經典的眼光去看待就好。
(說到這個,是不是太無腦商業的導演比較容易被網友們取綽號啊?有「麥克雞」,也有 Michael Bay 變「賣哭爸」,就沒人把史匹伯玩成屎屁伯之類的啊…)

好啦,麥克G並不是完全沒特色的,有一個鏡頭火行者還算喜歡的,貝爾一開始直升機掉下來的時候,用的攝影機是像固定在直升機上似的視角,所以會有反過來的感覺,在貝爾要爬出來時鏡頭才翻正,感覺還不差,不過大概就這樣子吧,其他時候,火行者都不太有感覺到導演的存在。

看《魔鬼終結者4:未來救贖》不應該要很歡樂的吧?但火行者看得很歡樂…因為太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了,讓人無法認真地把它當作一部正宗的T系列第四集來看待,娛樂性十足,這點完全不否認,苛責嗎?還是會推薦大家去電影院看啊,只是希望大家先知道自己該期待的是什麼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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